2023年12月10日，我到北京参加中国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举办到高端论坛，并应邀在倒数第二个环节作为与谈人，受聘为首届刑事司法学院刑事辩护创新发展研究中心的研究员，感觉自己就像花果山的孙猴子第一次南天门一样，充满兴奋好奇。

自比孙猴子，是因为自以为有身经百战的丰富的实战经验，有相当不错的战绩，而这些战绩依靠的是不屈不挠打出来的，就像花果山的孙猴子，一身本领。有个性，有独立思考和判断能力，不喜欢盲从。

我也曾像孙猴子一样离开花果山，四处拜师学艺，终于在庭立方这个刑事法律人的故乡，找到了师父。在庭立方机构的引领下，炼成自己的独门筋斗云和七十六变。刑辩六艺其实就是自己在修炼过程中形成的独门功夫，而这门功夫近几年还在不断改进，逐步形成以程序辩护为手段，实体辩护为目的的刑事辩护技能，这门技能与储槐植教授所倡导的刑事一体化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就像孙猴子上了南天门，我见到了93岁的陈光中老先生，见到了刑事一体化倡导者储槐植老先生，并聆听他们对刑诉法修改的期待，对刑事一体化的设想。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下午听陈卫东教授关于2018年刑诉法修改时，我深深体会到学者的无奈与坚持。也许，这就是陈卫东教授得到那么多赞誉，那么多支持吧。

在一整天的论坛中，我对于罗翔主讲的犯罪构成及证明责任更感兴趣。罗翔从犯罪构成要见，提到三阶层，提到因果。对于这些刑法意义上的，我一直没有怎么用心去学习过。这是第一次仔细听。当罗翔从英美法系到大陆法系解读疑罪从无，解读刑诉法第55条“合理怀疑”的证明责任时，我第一次这样听得入神。我的理解是，辩方只要提出怀疑，并且证明这种怀疑从常人的理解来说，是一种可能发生的事实就足够了。而控方应当举证证明，辩方的这种怀疑是不存在的。刑法意义上的因果关系，必须是唯一的因得出唯一的果，才能满足已经排除合理怀疑。但司法实践中，存在的确实只要存在被告人可能实施犯罪行为，就会被推定有罪，只要被告人存在可能从重情节，就很可能被推定为有从重情节。而不是只要被告人存在可能没有实施犯罪行为，就应该被推定为无罪，只要存在可能从轻情节，就应当推定为具有从轻情节。

参加这次高端论坛，我就像孙猴子上了南天门。但是，假如把自己当成孙猴子，就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然后才能成为斗战胜佛。我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斗战胜佛，不再是花果山的孙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