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X等贩毒案判决书

律师观点分析

公诉机关杭州市滨江区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黄X，绰号“小X”，男，1979年10月13日出生，汉族，浙江省xxx人，初中文化，无业，户籍地浙江省xxx。1996年7月22日因犯抢劫罪被浙江省xxx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六个月；2018年6月14日因吸毒被浙江省东阳市公安局处行政拘留十五日。2018年10月20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11月23日被逮捕。现押于杭州市拱墅区看守所。

辩护人叶X、朋XX，浙江XX律师。

被告人汪X，绰号“xxx”，男，1986年6月1日出生，汉族，浙江省xxx人，初中文化，无业，户籍地浙江省xxx。2015年11月16日因拒不履行法院判决、裁定被杭州市西湖区XX处司法拘留十五日；2017年10月11日因拒不履行法院判决、裁定被浙江省江山市XX处司法拘留十五日；2018年7月6日因拒不申报财产被浙江省xxx人民法院处司法拘留十五日（实际执行时间为2018年9月5日至9月18日）；同年10月20日因吸毒被杭州市公安局滨江区分局处行政拘留十二日（未实际执行）。2018年10月20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11月23日被逮捕。现押于杭州市拱墅区看守所。

辩护人宋XX，北京XX律师。

被告人洪XX，女，1987年3月10日出生，汉族，吉林省xxx人，小学文化，务工，户籍地吉林省xxx。2018年10月20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11月23日被逮捕。现押于杭州市萧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黄XX，河南XX律师。

杭州市滨江区人民检察院以滨检公诉刑诉〔2019〕209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黄X、汪X、洪XX犯贩卖毒品罪，于2019年8月1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适用普通程序，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杭州市滨江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蓝颖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黄X及其辩护人朋XX、被告人汪X及经本院通知杭州市滨江区法律援助中心指派的辩护人宋XX、被告人洪XX及其辩护人黄XX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杭州市滨江区人民检察院指控：2018年3月至6月底期间，被告人黄X向吴X、林X、程X1、陈X2、陈X1等多人贩卖毒品氯胺酮（俗称“K粉”）；2018年6月底至10月期间，被告人黄X、汪X共同出资从陈X3（另案处理）等人处购买毒品氯胺酮在本市滨江区、上城区、下城区、江干区及浙江省桐庐县等多地出售给上述吸毒人员，非法获利由被告人黄X、汪X共同分赃。此外，被告人黄X、汪X还伙同被告人洪XX向吴X、陈X2、陈X1贩卖毒品3,4-亚甲二氧甲基苯丙胺（MDMA）（俗称“神仙水”，以下简称MDMA），非法获利由三被告人共同分赃。其中，被告人黄X单独贩卖毒品氯胺酮约143.5克，非法获利142100元；伙同被告人汪X共同贩卖毒品氯胺酮约204.54克，毒品MDMA约35.92克，非法获利186655.48元。被告人洪XX贩卖毒品MDMA约35.92克，非法获利33000元。

公诉机关为证实上述所控事实，当庭宣读和出示了证人吴X、林X、程X1、陈X2、陈X1、王X3、王X1、徐X1、王X2、毛X、郑X2、齐X、张X1等人的证言、搜查及扣押笔录、扣押物品清单、手机截图、微信转账记录、公安行政处罚决定书、执法录像、电子证物检查笔录、微信及支付宝交易记录光盘、监控视频、检验报告、司法鉴定意见书、情况说明、辨认笔录、刑事判决书、户籍证明、抓获及破案经过、被告人黄X、汪X、洪XX的供述和辩解等证据。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黄X、汪X、洪XX的行为已构成贩卖毒品罪，提请本院依法惩处。

被告人黄X对指控其单独贩卖毒品的事实没有异议，但辩称其并未伙同汪X共同贩卖毒品，且对洪XX贩卖毒品的行为并不知情。其辩护人还提出，被告人黄X自2018年6月底以后就不再参与贩毒，与汪X不构成共同犯罪，汪X车内查获的毒品，不应计入黄X贩卖毒品的数量；不应以1克作为单包净重的计算基础，而应以0.65克的最小净重为准；黄蜂贩卖的毒品数量应为吴X70克、林X43.5克、程X111克、陈X22克，合计126.5克。

被告人汪X对指控其贩卖毒品的事实无异议，但辩称其所贩卖的毒品均从他人处购得，未与黄X共同贩卖毒品，且贩卖毒品的实际数量每包都不足1克。其辩护人还提出，被告人汪X于2018年10月1日向陈X1贩卖毒品的一起事实缺乏有效证据支持，不应予以认定；汪X所购买的毒品中部分用于自己吸食；贩卖毒品数量大多系证人根据转账记录推算得出，且贩卖毒品的单价亦因人因时而异；汪X系从犯、初犯、偶犯，且认罪态度较好，请求法庭从轻或减轻处罚。

被告人洪XX辩称其与黄X的经济往来中，仅有3200元和5600元是“神仙水”的钱，其余的20000元和5000元系其向黄X的借款。其辩护人还提出，被告人洪XX的犯罪金额应为8800元，贩毒数量不超过11克；洪XX具有坦白情节，系初犯、偶犯，请求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经审理查明，2018年3月至6月底期间，被告人黄X向吴X、林X、程X1、陈X2、陈X1等多人贩卖毒品氯胺酮；2018年6月底至10月期间，被告人黄X、汪X共同出资从陈X3等人处购买毒品氯胺酮在本市滨江区、上城区、下城区、江干区及浙江省桐庐县等多地出售给上述吸毒人员，非法获利由被告人黄X、汪X共同分赃。此外，被告人黄X、汪X还伙同被告人洪XX向吴X、陈X2、陈X1贩卖毒品MDMA，非法获利由三被告人共同分赃。具体事实分述如下：

2018年10月19日，公安机关将被告人黄X、汪X、洪XX抓获归案，并从被告人汪X浙Ｈ×××××车内驾驶位查获白色可疑晶体18包，粉色可疑粉末2包。经称重检验，白色可疑晶体重计16.54克，均检出氯胺酮；粉色可疑粉末重计2.92克，均检出MDMA。

综上所述，被告人黄X单独贩卖毒品氯胺酮约143.5克，非法获利142100元；伙同被告人汪X共同贩卖毒品氯胺酮约204.54克，毒品MDMA约35.92克，非法获利186655.48元。被告人洪XX贩卖毒品MDMA约30.92克，非法获利21644元。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证实：

1.证人吴X的证言、辨认笔录，证明2018年3月16日，其向“小X”支付现金5000元购买了5克K粉，后将该毒品转卖给了程X1；3月25日，其联系“小X”将10包毒品送到程X1处，程X1只留下5克，并转给其5000元，让其转给“小X”；3月25日、26日、27日、28日、30日、4月25日、28日、5月4日、5日、10日、6月10日，其分别向“麦XX”微信转账4000元、300元、5000元、9000元、5000元、10000元、5000元、5000元、5000元、12000元、10000元，其中2018年3月26日还以现金支付的方式支付给“小X”10000元，购买了K粉4克、10克、5克、9克、5克、10克、5克、5克、5克、12克、10克，均由“小X”送货；6月29日、7月6日，其分别向“小X”支付宝转账8000元、10000元购买了“水”（即“神仙水”）和K粉各4包、“水”和K粉各5包，均由“阿X”送货；7月10日、22日，其分别向“麦XX”微信转账8000元、2000元购买了K粉8克、2克，均由“阿X”送货。另证明，“小X”告诉过其，“阿X”是和他合作的。经辨认，其辨认出黄X、汪X。

2.证人林X的证言、辨认笔录，证明其从2018年初开始向“小X”购买毒品的，到了六月下旬，“小X”向其推荐了“阿X”，其向“小X”买东西都是“阿X”送来的，毒资也支付给“阿X”，“阿X”应该是给“小X”送货的，每包是按照1克的价格卖给其的。2018年3月18日、27日、4月10日、21日、22日、5月10日、12日、15日、23日、6月2日、7日、9日、11日，其向“小X”分别购买了K粉2克、2克、2包、2克、2克、3克、7包半、3包、8包、2包、2包、6包、2包，并以微信转账的方式分别支付了2000元、2000元、2000元、2000元、2000元、3000元、7400元、3000元、6400元、2000元、2200元、5800元、2000元；2018年7月2日、10日、14日、18日、23日、8月16日、23日、28日、10月9日，其向“阿X”分别购买了K粉3包、4包、3包、3包、2包、3包、2包、2包、2包，并以微信转账及现金支付的方式分别支付了2400元、2800元、600元加港币2000元、1600元、1600元、2400元、2000元、2000元、2000元；2018年8月10日、13日，其与陶X一起向“阿X”分别购买了K粉7包、7包，并由陶X以扫描微信二维码的方式分别支付了5000元、5000元。另，8月下旬毛X住在其家时，其向“阿X”支付2000元购买了2包K粉。经辨认，其辨认出黄X、汪X。

3.证人程X1的证言、辨认笔录，证明2018年3月份的一天，其托“贝贝姐”购买了5个K粉，每个1000元，是现金支付；3月25日，其直接联系“小X”买了5包K份，每包1000元，次日，其通过“贝贝姐”将5000元转给了“小X”；4月1日，其向“小X”购买了6包K粉，并以扫描微信支付二维码的方式支付了6000元。后“小X”被抓，出来后向其推荐了“阿X”，并称以后买东西就找“阿X”，意思是“阿X”是他的马仔。8月9日，其联系“阿X”购买了5包K粉，以扫描微信支付二维码的方式支付了5000元。经辨认，其辨认出黄X、汪X、吴X。

4.证人陈X2的证言、辨认笔录，证明2018年4月12日、14日，其向“小X”分别购买了K粉各2克，并以微信转账的方式支付了2000元、2000元；7月5日，其向“小X”购买毒品时，对方向其推荐了“阿X”，其认为“阿X”应该就是“小X”的马仔，其向“阿X”购买了2包K粉和1包“水”，后以微信转账的方式支付了3000元；7月11日，其联系“阿X”先后购买了2包K粉和1包“水”、1包“水”，后以微信转账的方式支付了2600元、1000元；7月14日，其联系“阿X”先后购买了2包K粉、1包K粉，后以微信转账的方式支付了1800元、800元；7月15日，其联系“阿X”购买了2包K粉和2包“水”，后以扫描微信支付二维码的方式支付了3800元；7月16日，其联系“阿X”购买了2包K粉，后以微信转账的方式支付了1800元；7月下旬，其又向“阿X”购买了3包K粉和2包“水”，以现金方式支付了5000元。经辨认，其辨认出黄X、汪X。

5.证人陈X1的证言、辨认笔录，证明2018年7月7日，其向“阿X”购买了2克K粉和2克“神仙水”，微信转账给“浩天”3400元；7月8日，其向“阿X”购买了3克K粉和3克“神仙水”，向“小X”转账5700元；7月10日，其向“阿X”购买了3包K粉和2包“开心水”（即“神仙水”），并向“麦XX”转账4400元；7月14日，其向“阿X”购买了2包K粉和2包“开心水”，并向“麦XX”转账3600元；7月15日，其向“阿X”微信转账9950元购买了13克K粉；8月1日，其向“阿X”微信转账15800元购买了19克K粉和1克“开心水”；8月23日，其向“阿X”购买了18包K粉和2包“水”，当天支付宝转账9999.98元，次日又以支付宝转账和现金付款的方式支付了另外的5000元；8月24日，其联系“阿X”支付宝转账9000元购买了13包K粉；8月26日，其向“阿X”微信转账4100元购买了3个K粉和2个“开心水”；8月28日，其向“阿X”微信转账10600元购买了12克K粉和2克“开心水”；10月1日，其向“阿X”现金支付15000元购买了13克K粉和2克“开心水”；10月4日，其向“阿X”微信转账4666元购买了4克K粉和1克“开心水”；10月14日，其向“阿X”现金支付6400元购买了8包K粉。另证明，1包即1克，K粉价格浮动，最低722元1克，一般是八九百元，“开心水”固定1000元1克，“小X”说是帮别人卖的，价格不能变；“小X”和“阿X”是上下级关系，“小X”向其称找“阿X”就是找他。经辨认，其辨认出黄X、汪X。

6.证人王X1、徐X1、郑X1、王X2、齐X的证言、辨认笔录，证明其均在滴滴平台接到过运送物品的订单的情况。经辨认，徐X1辨认出陈X1系取货的女子。

7.证人张X1的证言，证明其系黄X的女朋友。黄X和“阿X”认识好几年了，关系很好，他二人之间的谈话都是将其避开。2018年6月之后，其想要吸食毒品都是黄X联系“阿X”送来的。另，其支付宝账号曾给黄X使用。

8.证人王X3的证言、辨认笔录，证明2018年10月1日和16日，其两次陪陈X1向“阿X”购买K粉，第一次十多包，第二次8包。经辨认，其辨认出汪X。

9.证人毛X的证言、辨认笔录，证明2018年8月21日，林X向汪X购买了K粉，具体克数其不清楚，其还向“阿X”支付了150元的打车费；10月8日，其向汪X购买了2克K粉，共2000元，系现金支付。经辨认，其辨认出汪X、林X。

10.手机截图、微信转账及支付记录、支付宝支付记录，证明各被告人、证人的支付宝账号、微信账号、聊天记录及交易情况。

11.调取证据清单、情况说明，证明公安机关对案涉微信账号、支付宝账号、银行卡的注册信息、交易及提现记录进行调取的情况。

12.调取证据清单、快递信息，证明一份2018年9月30日由湖南省益阳市寄往浙江省杭州市的XX快递的路由信息。

13.接受证据材料清单、订单截图、通话记录、转账记录，证明王X1、徐X1、郑X1、王X2、齐X等人在滴滴平台接受的运送物品的订单详情、通话情况及收费明细。

14.搜查笔录、扣押笔录、扣押决定书、扣押清单及照片，证明公安机关对黄X位于杭州市灯塔豪园18幢3单XX的住处及其车牌号为浙Ｈ×××××的车辆进行搜查，并对其所有的手机3部、银行卡7张、收条1张、借款合同2份等进行扣押的情况；对汪X位于杭州市拱墅区祥符街道阅城新XX的住处及其车牌号为浙Ｈ×××××的车辆进行搜查，并对其所有的疑似毒品白色晶体18包、粉红粉末2包、手机5部、人民币2510元等进行扣押的情况；对洪XX所有的手机3部进行扣押的情况。

15.称量笔录、取样笔录及照片、司法鉴定中心检验报告、司法鉴定意见书，证明公安机关对从被告人汪X处扣押的疑似毒品进行称重、取样和检验的情况。其中，送检可疑晶体重量为16.54克，均检出氯胺酮成分；送检可疑粉末重量为2.92克，均检出MDMA成分。

16.电子证物检查笔录、提取电子证据清单、数据光盘，证明公安机关对被告人黄X、汪X、洪XX、证人陈X1、王X3的手机进行电子检查的情况。

17.执法录像，证明被告人汪X被抓获及对从被告人汪X处扣押的疑似毒品进行取样的情况。

18.行政处罚决定书，证明被告人黄X2018年6月14日因吸毒被东阳市公安局处行政处罚的情况。

19.刑事判决书，证明吴X因贩卖毒品罪被判决的情况，该判决认定2018年3月16日吴X向黄X购买5克K粉，并将给贩卖给程X1，毒资为5000元事实。

20.户籍证明，证明被告人黄X、汪X、洪XX的身份情况。

21.抓获经过、破案经过，证明被告人黄X、汪X、洪XX被抓获归案的情况。

22.被告人黄X的供述和辩解、辨认笔录，证明其与汪X系合作关系，其负责货源，贩卖和其他事情由汪X决定，其不插手。2018年9月，其与“阿X”各自出资5万元，由其从陈X3处购买K粉300克，实际到货280克，其中250克交由“阿X”分装和贩卖，价格为每克1000元或者800元，获利是二人五五分，“阿X”一般给其现金；其曾向“阿X”推荐过“楚楚”、“丹丹”和“杨某”等客源。此外，洪XX提出让其与汪X帮忙贩卖她老公张XX被抓前购买的“神仙水”，共70至80包，每包1克，贩卖价格为每包1000元，每包其给洪XX800元，后降至700元，通过现金和微信的方式转账。其有两个微信号，分别叫“浩天”、“麦XX”。经辨认，其辨认出汪X、洪XX。

23.被告人汪X的供述和辩解，证明其认识“小X”，是其学烤饼的师傅，其支付宝账号使用的是其母亲徐X2的身份注册的。其车上被公安机关查获的18包K粉和2包“神仙水”用于个人吸食。其当庭对指控的贩卖毒品事实没有异议，但认为其贩卖的毒品每包的数量不足1克；其所贩卖的毒品不是从黄X处取得，获利也未分给黄X；“神仙水”系从洪XX处取得，是黄X说洪XX处可能有“水”，后其提出无“水”的货源后，洪XX说她这儿有“水”，其所贩卖的“神仙水”有5克系从他人处购得，其余系从洪XX处取得。

24.被告人洪XX的供述和辩解，证明其老公张XX和黄X是朋友关系。2018年6月底7月初，黄X向其确认其家中有一个黄色装糖的小罐子和一双黑色的鞋后，过来将该两样东西取走，该罐子里面有一个黑色袋子，里面的东西被分装成一小包一小包的。取走后其问黄X里面是什么，黄X告诉其是“水”，“水是毒品”。后黄X分两次给其转账3200元和5600元，并告诉其是“水”的钱，黄X说起过每包“水”给其800元。

上述证据，均经庭审质证，能够相互印证，本院予以确认。

关于被告人黄X的辩解及其辩护人所提的黄X伙同汪X、洪XX贩卖毒品证据不足的意见，经查，被告人黄X关于其与汪X共谋后，由其联系好货源，到货后交给汪X贩卖，部分贩卖的对象系其推荐，汪X会告知其贩卖情况及就获利每对一次账就会平分，一般给其现金，以及其与洪XX共谋贩卖“神仙水”的供述与证人吴X、林X、程X1、陈X2、陈X1等人的证言、被告人洪XX关于黄X从其处拿走毒品并转钱给其的供述、微信聊天记录、电子证物检查笔录、转账记录等证据可相互印证，共同证实汪X由黄X向购毒者介绍认识，黄X与汪X二人系合作关系；2018年6月至7月期间，吴X、陈X1数次购毒，均向黄X的相关账号汇钱，而由汪X送货；2018年8月，黄X和汪X曾就获利情况进行算账；黄X与洪XX共谋贩卖毒品“神仙水”。被告人黄X在侦查机关供述后又翻供称其未贩毒，后又当庭对指控其单独实施的贩卖毒品的犯罪事实无异议，其余部分有异议，但其对上述翻供部分不能合理说明原因，故被告人黄X及其辩护人所提相关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关于被告人黄X的辩护人所提黄X贩卖毒品数量的意见，经查，证人吴X、林X、程X1、陈X2、陈X1、王X3、毛X等人关于购毒数量、价格的证言、相关转账记录、搜查笔录、扣押清单、称量笔录、司法鉴定中心检验报告、司法鉴定意见书、刑事判决书等可共同证实黄X、汪X分别贩卖给吴X、林X、程X1、陈X2、陈X等人的毒品数量及查获的毒品数量；因被告人黄X与汪X共同贩卖毒品，故公安机关从被告人汪X处查获的毒品数量，依法应当计入黄X与汪X共同贩卖毒品的数量；而且，被告人黄X当庭对指控其单独贩卖毒品的事实亦无异议，故黄X单独贩卖的毒品氯胺胴的数量为约143.5克，黄X伙同汪X贩卖毒品氯胺胴数量为约204.54克，贩卖MDMA的数量为约35.92克。综上，被告人黄X及其辩护人提出的相关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

关于被告人汪X及其辩护人所提有关汪X贩卖毒品数量的意见，经查，汪X伙同黄X贩卖毒品的毒品数量，如上所述有相关证人关于购买毒品的数量、价格的证言、相关转账记录、搜查笔录、扣押清单、称量笔录、司法鉴定中心检验报告、司法鉴定意见书等证据予以证实。故被告人汪X及其辩护人所提相关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

关于被告人洪XX的辩解及其辩护人所提的辩护意见，经查，被告人汪X供述其所贩卖的“神仙水”除5克系从他人处购得外，其余均从洪XX处取得；被告人黄X的供述证实“神仙水”是洪XX提供的，由其与汪X帮洪XX贩卖，每包其给洪XX800元，后降至700元；被告人洪XX的供述证实黄X向其取走“神仙水”并向其转账支付毒资；在卷的证人证言、转账记录等证据证实黄X、汪X共贩卖MDMA约35.92克。综合上述证据，本院就低认定被告人洪XX贩卖毒品MDMA约30.92克，非法获利21644元。被告人洪XX及其辩护人所提意见，本院部分予以采纳。

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

本院认为，被告人黄X、汪X、洪XX结伙贩卖鸦片、海洛因及甲基苯丙胺以外的其他毒品，数量较大，其行为均已构成贩卖毒品罪，系共同犯罪。公诉机关指控罪名成立。被告人汪X、洪XX系初犯，本院酌情予以从轻处罚，辩护人据此要求从轻处罚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被告人汪X在本案共同犯罪中，行为积极、主动，不宜认定为从犯；被告人汪X当庭虽对指控其贩卖毒品的事实无异议，但其未如实供述同案犯的主要犯罪事实，故辩护人所提汪X系从犯及认罪态度较好的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被告人洪XX被抓获归案后，未如实供述其主要犯罪事实，不属坦白，故辩护人所提被告人洪XX系坦白的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第一款、第三款、第七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五十五条、第五十六条、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第六十四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毒品犯罪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二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黄X犯贩卖毒品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30000元（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8年10月20日至2031年10月19日止；罚金限判决生效后五日内缴清）。

二、被告人汪X犯贩卖毒品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六个月，剥夺政治权利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20000元（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8年10月20日至2030年4月19日止；罚金限判决生效后五日内缴清）。

三、被告人洪XX犯贩卖毒品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并处罚金人民币5000元（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8年10月20日至2025年10月19日止；罚金限判决生效后五日内缴清）。

四、由公安机关依法扣押的未随案移送本院的作案工具手机11部予以没收，上缴国库。

五、由公安机关依法从被告人汪X处扣押的未随案移送本院的赃款人民币2510予以追缴，上缴国库。

六、责令被告人黄X退赔违法所得142100元、被告人汪X继续退赔违法所得184145.48元、被告人洪XX退赔违法所得21644元，上缴国库。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