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观点分析

陕西省汉中市中XX

刑 事 裁 定 书

(2019)陕07刑终212号

原公诉机关陕西省佛坪县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刘X，男，1970年7月23日出生于陕西省佛坪县，汉族，初中文化，农民，住佛坪县，居民身份号码为XXXXXXXXXXXXXXXXXX，因涉嫌犯开设赌场罪于2019年1月3日被刑事拘留，同月8日被取保候审，同年9月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佛坪县看守所。

辩护人商瑶，陕西XX律师。

辩护人于XX，陕西XX律师。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梁XX，又名梁XX，男，1974年7月10日出生于陕西省佛坪县，汉族，小学文化，农民，住佛坪县XX镇三河口库区，居民身份号码为XXXXXXXXXXXXXXXXXX，因涉嫌犯开设赌场罪于2019年1月11日被刑事拘留，同月24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佛坪县看守所。

指定辩护人朱书位，陕西XX律师。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陈XX，男，1978年10月20日出生于陕西省佛坪县，汉族，初中文化，中共党员，农民，住佛坪县，居民身份号码为XXXXXXXXXXXXXXXXXX，因涉嫌犯开设赌场罪于2019年1月8日被刑事拘留，同月24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佛坪县看守所。

指定辩护人刘XX，陕西XX律师。

原审被告人钟XX，又名钟XX，男，1976年4月3日出生于陕西省佛坪县，汉族，小学文化，农民，住佛坪县XX镇三河口库区，居民身份号码为XXXXXXXXXXXXXXXXXX，因涉嫌犯开设赌场罪于2019年1月15日被刑事拘留，同月24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佛坪县看守所。

指定辩护人王XX，陕西XX律师。

原审被告人覃X，又名覃XX，男，1982年2月15日出生于陕西省佛坪县，汉族，初中文化，农民，住佛坪县XX镇三河口库区，居民身份号码为XXXXXXXXXXXXXXXXXX，2000年8月28日因犯故意杀人罪，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零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500元，2009年9月28日减刑释放，因涉嫌犯开设赌场罪于2019年3月4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5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佛坪县看守所。

指定辩护人张XX，陕西XX律师。

原审被告人屈XX，又名黑女，女，1978年3月29日出生于陕西省佛坪县，汉族，小学文化，农民，住佛坪县XX镇三河口库区，居民身份证号为XXXXXXXXXXXXXXXXXX，因涉嫌犯开设赌场罪于2019年1月6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月16日被取保候审。

指定辩护人孙XX，陕西XX律师。

佛坪县人民法院审理佛坪县人民检察院指控上诉人刘X、梁XX、陈XX以及原审被告人钟XX、覃X、屈XX犯开设赌场罪一案，于2019年9月17日作出（2019）陕0730刑初4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刘X、梁XX、陈XX不服，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提讯了上诉人，听取了辩护人的意见，认为本案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原审判决认定：（一）2013年10月前后，原审被告人钟XX组织上诉人梁XX、上诉人陈XX在佛坪县XX镇周X甲家三楼设赌场，每晚支付周X甲场地费100元。参赌人员以扑克牌扎X花方式赌博，10元为底、100元封顶，每把牌抽头20至50元。钟XX负责召集人员，陈XX负责抽头，梁XX负责向参赌人员放贷、记账，钟XX安排韩XX、何XX放风。在周X甲家，三被告人陆续开设赌场十余天。2013年11月前后，钟XX、梁XX、陈XX三人将赌场转移到宁陕县梅XX，每晚支付山水饭店老板余XX200元场地费，继续召集人员扎X花赌博。钟XX安排罗XX、何XX、王XX等人放风，陈XX负责抽头，梁XX负责放贷记账，陆续赌博十余天。2013年12月，钟XX、梁XX、陈XX三人自带桌凳、照明、取暖工具，再次将赌场转移到石泉县XX镇XX村余X乙家，每晚支付场地费500元。钟XX组织人员，陈XX负责抽头，梁XX负责放贷、记账，陆续赌博四五天。（二）2014年10月左右，原审被告人钟XX、上诉人刘X、原审被告人覃X、原审被告人屈XX组织人在钟XX家中扎X花赌博，覃XX放风，刘X、覃X、屈XX在赌场内抽头、服务，每晚支付钟XX300元场地费。四五天之后，屈XX与刘X、覃X商量，将赌博地点移至屈XX家，每晚支付屈XX场地费300元，赌博持续五六天。（三）原审被告人钟XX、上诉人梁XX、上诉人陈XX开设赌场期间，共抽头渔利50000余元，其中，钟XX分别分给梁XX、陈XX4000余元。上诉人刘X、原审被告人钟XX、原审被告人屈XX、原审被告人覃X开设赌场共计抽头渔利30000余元，其中刘X分给屈XX、覃X约7000余元，分给钟XX2000余元。案发后，钟XX、梁XX、陈XX、屈XX分别退赃30000元、4000元、4000元、7000元，刘X退赃13000元。

原审法院认为，原审被告人钟XX、上诉人梁XX、上诉人陈XX、上诉人刘X、原审被告人屈XX、原审被告人覃X为参赌人员提供场所、赌具，设定赌博方式并从中抽头渔利，相互之间分工明确，赌场持续时间长，地点相对固定，参赌人员经组织者召集或者经介绍而来，六名原审被告人的行为均构成开设赌场罪。六名原审被告人开设赌场情节行为，均属于情节严重。钟XX、梁XX、陈XX开设赌场期间，钟XX负责组织实施犯罪，管理、分配资金，系主犯，梁XX、陈XX协助管理赌场，系从犯。刘X、钟XX、屈XX、覃X开设赌场时，刘X组织实施犯罪，管理资金，系主犯，其余被告人提供介绍场地、协助赌场运营等服务，系从犯。对从犯梁XX、陈XX、屈XX、覃X予以减轻处罚。钟XX、陈XX、梁XX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可从轻处罚。对各原审被告人退赃数额，原审被告人覃X犯罪前科等情节在量刑时予以综合考虑。以钟XX犯开设赌场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0元；刘X犯开设赌场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8000元；梁XX犯开设赌场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5000元；陈XX犯开设赌场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5000元；屈XX犯开设赌场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宣告缓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3000元；覃X犯开设赌场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3000元；已扣押的钟XX30000元、刘X13000元、梁XX4000元、陈XX4000元、屈XX7000元依法没收，继续向钟XX追缴14000元、向刘X追缴1000元、向覃X追缴7000元。

上诉人刘X及其辩护人辩称，原审判决认定涉案犯罪数额错误，开设赌场行为未达到情节严重；刘X不应认定为开设赌场的主犯；刘X有坦白情节，且积极退赔赃款，原审量刑过重，请求二审予以从轻改判。

上诉人梁XX辩称，其是被动参与开设赌场犯罪，获得赃款数额小，在犯罪中的作用较小，且家庭困难，请求二审改判缓刑。其辩护人辩称，本案应定性为赌博罪，而不是开设赌场罪情节严重；梁XX经电话通知到案并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构成自首；梁XX家庭条件困难，尚有两名子女需要抚养。综上，请求二审对梁XX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上诉人陈XX辩称，其是受雇佣参与开设赌场犯罪，获得赃款数额小，已经积极退赔，且家庭困难，请求二审改判缓刑。其辩护人辩称，本案应定性为赌博罪；陈XX系从犯，认罪悔罪并积极退赃，家庭困难，请求对陈XX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经审理查明，原审认定上诉人梁XX、陈XX和原审被告人钟XX开设赌场并抽头渔利5万余元的犯罪事实，以及上诉人刘X、原审被告人钟XX、屈XX和覃X开设赌场并抽头渔利3万余元的犯罪事实清楚，上诉人以及其他原审被告人对原审认定事实和证据没有异议。另查明，2014年11月份，上诉人刘X向原审被告人钟XX提出开设赌场，二人又召集了原审被告人屈XX、覃X，在钟XX、屈XX家中组织扎X花赌博期间，刘X通过向参赌人员放贷获利。

（一）钟XX、梁XX、陈XX开设赌场犯罪事实的证据

1.证人周X甲证明，2013年冬，钟XX在他家登记两间房子用于扎X花赌博，每间80元，一天共160元，期间赌博场地在他家和山水饭店来回换，赌场经营持续十几天。扎X花10元的底，50元封顶，每把抽头10元，钟XX指挥梁XX、陈XX在赌场里面走杂、抽水、放风。

2.证人曾某某证明，2013年11月份，钟XX经常在他母亲余XX经营的山水饭店二楼组织扎X花赌博，50元的底，200元封顶，每把抽头50元，一个月时间内陆续组织赌博有十几天。

3.证人余XX（曾某某之母）证明，2013年冬，钟XX一伙人隔三差五到她经营的山水饭店吃饭，之后开房在二楼赌博，每次支付她100元或者200元不等的场地费，持续了十几天。

4.证人余X乙证明，2013年11月份，他参与过钟XX在山水饭店组织的扎X花赌博，陈XX在赌场负责抽头，梁XX也在赌场服务。扎X花10元的底，100元封顶，每把抽头20元、30元、50元不等。他因为参赌共输钱两三万，从梁XX处借款18000元，之后都还清了。山水饭店的赌场经营了一个月后，钟XX又将赌博场所转移至安康市石泉县XX镇XX村他家二楼，每天支付500元餐饮费和场地使用费，赌场持续四五天。

5.证人余X丙（余X乙之父）证明，2013年12月份，钟XX组织人在他家二楼扎X花赌博，共持续四五天。

6.证人何XX证明，2013年10月份，钟XX组织人在周X甲家三楼扎X花，每晚参与的人有七八个，每把10元的底，每把抽头10元或者20元，共持续了十几天。赌场放贷1000元日息30元，借钱的时候就把利息扣除了。钟XX还安排他和韩XX、陈XX、覃XX放风，钟XX支付他看场子的费用共一两千元。钟XX组织在梅XX开赌场期间，他陆续参赌一个月，扎X花10元的底，每把抽头10元，他钱输完了还借了钟XX几千元。

7.证人罗XX、王XX证明，2013年冬天，钟XX在梅XX组织扎X花赌博期间，他们帮助放风，每晚报酬200元或者300元。

8.证人屈某甲证明，2013年的时候，他在周X甲家参与钟XX组织的扎X花赌博，每晚有七八个人，10元的底抽头20元，50元的底抽头50元，一晚上估计抽头五六千元。钟XX安排梁XX在赌场内放高利贷，他从梁XX处借了3万元赌债，因为人熟没有收取利息，已经偿还钟XX6000元，截止案发时还有24000元没有还。

9.证人熊X甲证明，他先后参与了钟XX在XX镇周X甲家、梅XX、两河镇村民家中组织的扎X花赌博，赌场有专门抽头的、放风的和接送人的，赌场放贷3000元借款利息每天100元。在周X甲家、山水饭店扎X花赌博每把抽头50元，在两河镇村民家中扎X花赌博每把抽头100元。

10.证人李XX、李XX、袁某某、张XX、杨XX、陈某某、李XX、吴某某、张XX、周X乙、闫XX、熊X乙证明，2013年冬天，他们均参与了钟XX、陈XX、梁XX在山水饭店组织的扎X花赌博，赌场还提供放贷。证人袁某某还参与过在余X乙家组织的扎X花赌博，也是钟XX开的。

11.证人屈某乙证明，2013年冬天，他参与过钟XX在周X甲家中组织的扎X花赌博。

12.证人张某丙证明，2013年10月，他在周X甲家参加过赌博，同年11月份，他在山水饭店参加过赌博，都是钟XX组织的扎X花，10元的底，100元封顶。

13.现场勘查笔录及照片证明，开设赌场中心现场佛坪县XX镇XX村XX组周X甲家三楼、宁陕县梅子镇原XX（顺风食府二楼）、安康市石泉县XX镇XX村余X乙家中的现场概况。

14.辨认笔录及照片证明，经钟XX、梁XX指认，确认开设赌场的位置分别位于佛坪县XX镇XX村XX组周X甲家三楼、宁陕县梅子镇原XX（顺风食府二楼）、安康市石泉县XX镇XX村余X乙家中；经证人李XX、王XX、罗XX指认，三人参赌的赌场位置位于宁陕县梅子镇原XX（顺风食府二楼）。

15.原审被告人钟XX供述，2013年10月底，他找到妹夫梁XX、同村村民陈XX一起组织开设赌场，约定根据抽头情况发工资。在周X甲家组织扎X花赌博十几天，他负责叫人参赌，陈XX、梁XX为赌场服务，三人轮流抽头渔利，他还安排韩XX、何XX在路口放风。扎X花10月的底，100元封顶，每把抽头20元到30元之间，除发工资外共抽头1万余元，陈XX、梁XX分得工资不到2000元，每晚给周X甲支付场地费100元。他向赌场投入放贷的资金1万元，放出了3万余元。同年11月底，他在梅XX组织扎X花二十几天，他负责叫人和接送赌客，梁XX、陈XX负责看场子、抽头和放贷，其中陈XX抽头的时候比较多，何XX、罗XX、王XX帮赌场放过风。扎X花10元的底，100元封顶，每把抽头20元、30元、50元不等。赌场共抽头4万余元，给梁XX、陈XX各分了4000余元，放风的人每晚二三百元，支付山水饭店老板娘场地费每晚100元。他投入赌资4万元，放贷1万元日息300元，累计放贷十万多元。同年12月份，赌场转移至石泉县XX镇XX村余X乙家中，还是他负责叫人，陈XX、梁XX收拾场地，三人轮流抽头、放贷。扎X花10元的底，100元封顶，每把抽头20元或者30元。开赌场共四五天抽头1万元左右，给梁XX、陈XX各分了1000余元，支付余X乙场地和伙食费每晚500元，共放贷2万元左右。以上三次开赌场，抽头渔利共5万余元。2014年11月份，刘X开赌场期间，他参与四五天，分了2000余元。

16.上诉人梁XX供述，钟XX让他和陈XX帮忙开设赌场，钟XX给二人发工资。2013年10月份，在周X甲家组织扎X花赌博十几天，他负责记账、放贷，陈XX负责抽头，钟XX还安排韩XX、何XX放风。扎X花是10月底，50元或者100元封顶，钟XX给他发工资1000多元，钟XX将自己的钱和抽头的钱给他用于放贷，大概放出去2万余元。同年11月份，在山水饭店开赌场二十几天，钟XX负责叫人，他负责记账、放贷，陈XX负责抽头，钟XX还安排何XX、罗XX放风，放风一晚上支付200元报酬。扎X花是10元的底，50元或者100元封顶，陈XX每把抽头10元、20元、30元不等，赌场放贷1000元日息30元，钟XX给他和陈XX各发了2000多元的工资。同年12月份，赌场转移到余X乙家，钟XX负责叫人，他记账、放贷，陈XX抽头。扎X花每把抽头10元、20元、30元不等，赌场持续四五天，共放贷1万余元，给他发工资1000余元。以上三次开赌场，除去工资、场地承租费等，赌场抽头渔利五六万元，钟XX给他了共计4千元的工资。

17.上诉人陈XX（钟XX的妹夫）供述，2013年10月份，钟XX叫他和梁XX一起开赌场，每天给他发工资。在周X甲家组织扎X花赌博有10天左右，钟XX负责叫人，他和梁XX收拾场地，钟XX还安排他在赌场内抽头，梁XX记账和放贷。扎X花10元的底，50元或者100元封顶，每天根据渔利情况给他发100元或者300元不等的工资，共计给他发了1000多元的工资。同年11月份，在山水饭店开赌场20余天，钟XX负责叫人，他负责抽头，梁XX负责记账、放贷。扎X花10元的底，50元或者100元封顶，每把抽头10元、20元、30元不等，赌场放贷1000元日息30元，钟XX给他发了两三千元工资。同年12月份，赌场转移到余X乙家，钟XX叫人，他和梁XX收拾场地，他负责抽头，梁XX负责放贷。扎X花10元的底，100元封顶，每把抽头20元或者30元。开赌场四五天，钟XX给他发工资1000余元。以上三次开赌场，除去工资、场地承租费等，赌场抽头渔利五六万元，钟XX给他了共计4千元的工资。

（二）钟XX、刘X、屈XX、覃X开设赌场犯罪事实的证据

1.证人钟XX、勒XX（钟XX之妻）证明，2014年10月至11月的时间，钟XX带着刘X到他们家，两个人说要在他们家开赌场，每晚支付300元场地费，他们同意了。他们二人负责倒茶水，赌博的扑克是刘X带来的，当时屈XX也在赌场，赌场持续了四五天，共支付1500元场地费。

2.证人覃XX证明，2014年冬天，钟XX和刘X等人在钟XX家开设赌场，他帮忙放风3天，给了600元的报酬。他在屈XX家中参与赌博，因为输钱在刘X处借了3000元的高利贷，1000元日息30元。

3.证人杨某乙、梁XX、周X丙证明，2014年冬天，他们曾到钟XX家中参与扎X花赌博。

4.现场勘查笔录、辨认及照片证明，经钟XX、屈XX指认，开设赌场的中心现场分别位于佛坪县XX镇三河口库区XX区钟XX和屈XX家中，以及现场概况。

5.原审被告人钟XX供述，2014年11月份，他和刘X在大河坝街上吃饭时，刘X提议开赌场，他将屈XX、覃X介绍给刘X，他和刘X、屈XX、覃X四人就在他二哥钟XX家中开设赌场，之后又在屈XX家中开赌场，每天支付钟XX场地费300元，他参与了四五天因为有事离开了，共计分得2000多元。

6.原审被告人屈XX供述，2014年11月份左右的时间，她在家门口遇到钟XX和刘X，钟XX让她一起开赌场，她同意了。赌场地点位于钟XX家二楼，覃X也参与了其中。赌场共经营了十几天，在钟XX家中开了五六天，在她家中开了五六天。扎X花10元的底，50元封顶，每把抽头10元，共计抽头3万余元，除开场地费等开支，她和刘X、覃X各分得七八千元，钟XX只参与了在钟XX家组织的赌博，分得两三千元。

7.原审被告人覃X供述，2014年11月份前后，他在钟XX家参与赌博，分钱的时候钟XX对刘X说其没有时间开赌场，介绍让他参与开赌场分钱。他和刘X、屈XX组织扎X花赌博，10元的底，50元封顶，三人轮流抽头，参赌人员没钱了就从刘X处借高利贷，他因为参与赌博还在刘X处借高利贷14000元，1万元日息300元。在钟XX家中开赌场三四天后，三人又将赌场搬至屈XX家，他分得抽头7000元至9000元。

8.上诉人刘X供述，2014年11月份，他和钟XX在大河坝街上吃饭时，他提议在大河坝开XX，钟XX称没有时间。钟XX向他介绍了屈XX和覃X，还介绍在钟XX的二哥钟XX家中开设赌场。他和钟XX、屈XX、覃X四人先后在钟XX家中、屈XX家中组织扎X花赌博十几天，10元的底，50元封顶，每把抽头10元或者20元，共抽头3万余元，支付钟XX每天300元场地费，剩余的钱他们平分了。钟XX参与了几天就先离开了，分账两三千元，屈XX、覃X和他各分得七八千元。他在开赌场期间放贷，1万元日息300元，获利13000元。

（三）本案其他综合证据

1.到案经过证明，原审被告人钟XX于2019年1月2日因殴打他人被治安拘留，同月15日因涉嫌犯开设赌场罪被刑事拘留；上诉人刘X、陈XX、梁XX以及原审被告人屈XX经传唤到案；原审被告人覃X于2019年3月4日在广州市番禺区市XX街XX路XX园被抓获归案。

2.本院（2000）汉中刑初字第7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2000）陕刑一终字第494号刑事附带民事裁定书、释放证明，证明2000年8月28日，原审被告人覃X因犯故意杀人罪、盗窃罪被本院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六个月，并处罚金500元，2009年9月28日减刑释放。

3.扣押决定书、扣押清单证明，佛坪县公安局扣押钟XX现金3万元、刘X现金13000元、屈XX现金7000元、陈XX现金4000元、梁XX现金4000元。

上述证据，经庭审举证、质证，控辩双方均无异议，予以认定。

本院认为，上诉人刘X、陈XX、梁XX以及原审被告人钟XX、屈XX、覃X，以营利为目的，为不特定多人提供赌博场所进行扎X花赌博，六人的行为均构成开设赌场罪。原公诉机关指控六名原审被告人犯罪事实及罪名成立，依法应予惩处。原审被告人钟XX雇佣上诉人陈XX、梁XX开设赌场，抽头渔利5万余元，情节严重。在共同犯罪中，钟XX系组织者、起意者，负责赌场的经营管理，起主要作用，系主犯；上诉人陈XX、梁XX负责赌场的抽头、放贷，起辅助作用，系从犯。上诉人刘X、原审被告人钟XX召集原审被告人屈XX、覃X四人开设赌场，抽头渔利3万余元，情节严重。在共同犯罪中，上诉人刘X系纠集者、起意者，起主要作用，系主犯；原审被告人钟XX只参与经营在钟XX的扎X花赌博，原审被告人屈XX、覃X受到召集参与赌场经营，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六名原审被告人到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事实，构成坦白，可依法从轻处罚。

对上诉人梁XX的辩护人辩称本案应定性为赌博罪的意见，经查，钟XX、梁XX、陈XX三人为不特定的多人提供赌博场所，在不参与赌博的情况下，通过抽头渔利、放贷的方式营利，应定性为开设赌场罪，该辩护意见不能成立。

对上诉人梁XX的辩护人辩称梁XX有自首情节的意见，经查，本案系民警通过询问多名证人已查明涉案嫌疑人后，传唤梁XX到案，且其到案后经民警多次讯问才承认犯罪，梁XX没有投案的主动性和自愿性，不构成自首，该辩护意见不能成立。对上诉人梁XX及其辩护人请求二审对梁XX改判缓刑的意见，经查，原审根据梁XX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小的事实，认定其为从犯并减轻处罚，判处量刑适当，且其所在社区矫正机关不同意对其适用非监禁刑，上诉人梁XX的上诉理由均不能成立，该上诉请求不予支持。

对上诉人陈XX的辩护人辩称本案应定性为赌博罪的意见，前文已经论述，该辩护意见不能成立。对上诉人陈XX及其辩护人请求二审对陈XX改判缓刑的意见，经查，原审根据陈XX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小的事实，认定其为从犯并减轻处罚，判处量刑适当，且其所在社区矫正机关不同意对其适用非监禁刑，上诉人陈XX的上诉理由均不能成立，该上诉请求不予支持。

对上诉人刘X及其辩护人辩称原审判决认定涉案犯罪数额错误，开设赌场行为未达到情节严重的意见，经查，刘X、屈XX、覃X对赌场抽头渔利数额超过3万元的事实供述一致，刘X、屈XX、覃X、钟XX在一审、二审期间对该数额均未提出异议，且和四人因抽头渔利分得利益的数额能够印证，足以认定，该辩护意见与事实不符。对上诉人刘X及其辩护人辩称刘X不应认定为主犯的意见，经查，刘X主动向钟XX提议开设赌场，二人先后召集屈XX、覃X参与赌场经营，刘X在经营赌场的同时通过放贷获取更大利益，应认定为主犯，该辩护意见不成成立。对上诉人刘X及其辩护人辩称原审量刑过重请求二审从轻判处的意见，经查，刘X有坦白情节，在侦查阶段积极退赃，原审已经考虑并从轻处罚，上诉人刘X的其他上诉理由均不能成立，该上诉请求不予支持。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审判程序合法。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审　判　长　　周XX

审判员　　范小朱

审判员　　王伟

二〇二〇年一月十四日

法官助理田梅

书记员　　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