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
一夜寒风凌厉,黄叶飘落一层,甸甸厚重。
一只乖巧灵颖的松鼠,竖起宽扁修长的尾巴,翘立在落叶之上,双目睃巡,在搜寻着裹在落叶中的银杏果,跳跃着搬运回洞。
唉,临近隆冬,又生育一窝幼仔,嗷嗷待哺,妻子在家照看,眼看雪搅龙蛇的漫漫严冬就要到来,不攒好足够的食物,妻儿就得饿死,留吾大雄松鼠苟活残喘,如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松鼠与初冬赛跑,为爱妻幼仔啊!
在枫叶猎猎烫红的隧道,远处一辆自行车,少妇剪发飘逸,自行车挎袋满荡荡塞满了蔬菜,下班了,心急如焚,要接在幼儿园的幼子,要照顾半瘫在床的公公。
唉,丈夫在千里之外打工,回家还要熬药,做饭,让公公,儿子吃的可口,这一干多元的工资紧巴着不够花。
那有时间跳舞,美容,健身,也没钱啊。
匆匆赶路的少妇与蹦跳腾跃的松鼠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