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观点分析
陈X、朱XX等犯诈骗罪二审刑事裁定书江苏省盐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刑 事 裁 定 书（2016）苏09刑终172号原公诉机关盐城市大丰区人民检察院。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陈X，无业。因涉嫌犯诈骗罪，于2015年8月3日被盐城市大丰区公安局监视居住，同年8月6日被刑事拘留，同年9月2日被逮捕。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朱XX，无业。因涉嫌犯诈骗罪，于2015年7月10日被盐城市大丰区公安局监视居住，同年7月13日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14日被逮捕。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韩XX，无业。因涉嫌犯诈骗罪，于2015年6月18日被盐城市大丰区公安局监视居住，同年7月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14日被逮捕。辩护人张XX，江苏XX律师。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郁X，曾用名郁X，无业。因涉嫌犯诈骗罪，于2015年7月27日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14日被逮捕。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方X，无业。因涉嫌犯诈骗罪，于2015年5月27日被扬州市公安局邗江分局刑事拘留，同年5月30日转取保候审，同年8月1日被盐城市大丰区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9月2日被逮捕。上诉人（原审被告人）仇X，无业。曾因盗窃，被如皋市公安局于2006年3月20日警告处分、2006年8月2日行政拘留五日、2007年3月4日行政拘留十日；曾因犯盗窃罪，被如皋市人民法院于2007年11月15日判处有期徒刑二年、2010年3月10日判处有期徒刑五年，2013年5月10日刑满释放。因涉嫌犯诈骗罪，于2015年8月2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9月30日被逮捕。辩护人王X、胡XX，江苏XX律师。原审被告人胡XX，无业。因涉嫌犯诈骗罪，于2015年8月26日被刑事拘留，同年9月30日被逮捕。上述人员现均羁押于盐城市大丰区看守所。盐城市大丰区人民法院审理盐城市大丰区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陈X、朱XX、韩XX、郁X、方X、仇X、胡XX犯诈骗罪一案，于2015年12月29日（2015）大刑二初字第00189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陈X、朱XX、韩XX、郁X、方X、仇X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讯问上诉人，听取辩护人的意见，认为本案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原判认定，2015年3月至6月期间，被告人陈X、朱XX、韩XX、郁X、方X、仇X、胡XX和胡X（另案处理）、“财神”（身份待查）经预谋，以做“汽车无抵押贷款”为名约见被害人，并给付贷款骗取信任后，又以在汽车上安装GPS定位为由，骗得汽车后逃匿，交叉结伙诈骗作案11起，共计骗得汽车11辆，造成被害人实际损失合计价值人民币XXX元（以下币种均为人民币）。其中，陈X、朱XX均参与作案11起，骗得汽车11辆，致被害人实际损失合计价值XXX元；韩XX参与作案7起，骗得汽车7辆，致被害人实际损失合计价值XXX元；郁X参与作案6起，骗得汽车6辆，致被害人实际损失合计价值XXX元；方X参与作案2起，骗得汽车2辆，致被害人实际损失合计价值476910元；仇X参与作案1起，骗得汽车1辆，致被害人实际损失价值189040元；胡XX参与作案1起，骗得汽车1辆，致被害人实际损失价值120127元。具体为：1.2015年3月10日，被告人陈X、朱XX、仇X以做“汽车无抵押贷款”为名，约车牌号为晋A×××××的奔驰E260汽车车主章X在如皋市XX见面，并给付章X15万元，后以在汽车上装GPS定位为由，骗得章X汽车。经鉴定，晋A×××××奔驰E260汽车价值339040元，被害人章X实际损失189040元。2.2015年4月2日，被告人陈X、朱XX、方X、胡XX以做“汽车无抵押贷款”为名，约车牌号闽H×××××的纳智捷大7汽车车主熊X在扬州市XX的叙缘茶楼见面，并给付熊X3万元，后以在汽车上装GPS定位为由，骗得熊X汽车。经鉴定，闽H×××××纳智捷大7汽车价值为150127元，被害人熊X实际损失120127元。3.2015年4月16日，被告人陈X、方X、朱XX以做“汽车无抵押贷款”为名，约车牌号为鲁Y×××××的奥迪A8汽车车主刘X在扬州市邗江区XX见面，并给付刘X10万元，后以在汽车上装GPS定位不能给其看见为由骗其下车，骗得刘X汽车。经鉴定，鲁Y×××××奥迪A8汽车价值456783元，被害人刘X实际损失356783元。4.2015年4月26日，被告人陈X、朱XX和胡X（另案处理）以做“汽车无抵押贷款”为名，约车牌号为鲁S×××××的宝马X3汽车车主孙X在泰州市泰兴XX见面，并给付孙X3万元，后以在汽车上装GPS定位不能给其看见为由骗其下车，骗得孙X汽车。经鉴定，鲁S×××××宝马X3汽车价值211133元，被害人孙X实际损失181133元。5.2015年5月25日，被告人陈X、朱XX、韩XX以做“汽车无抵押贷款”为名，约车牌号为鲁H×××××的福特汽车车主马X在镇江市新XX悠然咖啡馆见面，并给付马X14000元，后以在汽车上装GPS定位不能给其看见为由骗其下车，骗得马X汽车。经鉴定，鲁H×××××福特汽车价值103737元，被害人马X实际损失89737元。6.2015年5月30日，被告人陈X、朱XX、韩XX、郁X以做“汽车无抵押贷款”为名，约车牌号为鲁E×××××的北京XX汽车车主殷X在扬州市扬子江北XX见面，并给付殷X22000元，后以在汽车上装GPS定位不能给其看见为由骗其下车，骗得殷X汽车。经鉴定，殷X鲁E×××××北京XX汽车价值162545元，被害人殷X实际损失140545元。7.2015年6月2日，被告人陈X、朱XX、韩XX、郁X以做“汽车无抵押贷款”为名，约车牌号为鲁M×××××的长城哈弗H6汽车车主张X在盐城市开放大道XX包厢见面，并给付张X13000元，后以在汽车上装GPS定位不能给其看见为由骗其下车，骗得张X汽车。经鉴定，鲁M×××××长城哈弗H6汽车价值93326元，被害人张X实际损失80326元。8.2015年6月6日，被告人陈X、朱XX、韩XX、郁X以做“汽车无抵押贷款”为名，约车牌号为皖B×××××的XXX车车主万X在镇江市大港新XX见面，并给付万X3万元，后以在汽车上装GPS定位不能给其看见为由骗其下车，骗得万X汽车。经鉴定，皖B×××××XXX车价值177590元，被害人万X实际损失147590元。9.2015年6月10日，被告人陈X、朱XX、韩XX、郁X以做“汽车无抵押贷款”为名，约车牌号为冀E×××××的XXX车车主付X在大丰市人民北XX见面，并给付付X3万元，后以在汽车上装GPS定位不能给其看见为由骗其下车，骗得付X汽车。经鉴定，冀E×××××XXX车的价值156199元，被害人付X实际损失126199元。10.2015年6月10日，被告人陈X、朱XX、韩XX、郁X以做“汽车无抵押贷款”为名，约车牌号为鲁C×××××的北京XX汽车车主冯X在东台市东台XX见面，并给付冯X13500元，后以在汽车上装GPS定位不能给其看见为由骗其下车，骗得冯X汽车。经鉴定，鲁C×××××北京XX汽车价值82707元，被害人冯X实际损失69207元。11.2015年6月15日，被告人陈X、朱XX、韩XX、郁X和“财神”（身份待查）以做“汽车无抵押贷款”为名，约车牌号为皖E×××××的宝马X5汽车驾驶员徐X在淮安市万达二期索XX见面，并给付徐X92000元，后以在汽车上装GPS定位不能给其看见为由骗其下车，骗得徐X汽车。经鉴定，皖E×××××宝马X5汽车价值573071元，被害人徐X实际损失481071元。案发后，被告人陈X、郁X、仇X到公安机关投案自首。被告人朱XX、韩XX、方X、胡XX被抓获，归案后均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实。盐城市大丰区公安局扣押韩XX随身携带的现金17万元。原判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1.被告人供述。被告人陈X供述，证实其伙同同案被告人，先后由韩XX、胡XX、仇X等人出资，与朱XX、郁X、方X、胡XX冒充中介、签单人、或接引被害人，以办理汽车无抵押贷款为名，骗得汽车转手的犯罪事实。被告人朱XX供述，证实方X伙同自己，后与陈X联系，由其先后联系同案人参与，实施汽车无抵押贷款诈骗犯罪，骗得汽车逃匿并转手的犯罪事实。被告人韩XX供述，证实其经陈X介绍与同案人朱XX等人认识，躲避警方调查后未出面，仅提供资金、接送同案人，车辆转手提取出资及利息后分赃的犯罪事实。被告人郁X供述，证实其在参与多起诈骗犯罪过程中，用假身份联系、接引被害人交同案人，或冒充中介将扣取的费用交韩XX的犯罪事实。被告人方X供述，证实其联系被害人后与朱XX、陈X等人冒充中介、签单人，后以安装GPS定位为名骗得汽车逃匿的犯罪事实。被告人仇X供述，证实其向黄X借款出资，并与陈X、朱XX等人与被害人商某汽车无抵押贷款，以安装定位骗得汽车转手的犯罪事实。被告人胡XX供述，证实经陈X、朱XX等人伙同，其提供汽车抵押现金7万元，出面与被害人约谈后以汽车安装定位骗得汽车的犯罪事实。2.被害人陈述。被害人刘X、殷X、张X、付X、冯X、徐X、章X、熊X、孙X、马X、万X等人报案陈述，证实与被告人等人以做汽车无抵押贷款为名联系见面后，提供身份证、行驶证复印件，并单方签单接受扣取相关费用后的贷款，被告人等人又以汽车需要安装GPS定位不让跟车观看，将汽车骗取后逃匿的相关事实。3.证人证言。证人陈X证言，证实在实施汽车无抵押贷款诈骗犯罪过程中，韩XX提供资金、接送同案犯，陈X、朱XX、郁X等人冒充中介或放款人、签单人，在骗得汽车后逃匿并转手的相关事实。证人黄X证言，证实仇X借款参与汽车无抵押贷款，后抵押汽车转手及为本案被告人等人转手汽车的相关事实。证人邓某、朱X等人证言，证实黄X转手汽车的相关事实。证人丘X、李X、葛X、吴X等人证言，证实被害人车辆被诈骗及抵押汽车转手的相关事实。4.书证。常住人口信息；被害人所持抵押合同及身份证照片，被害人车辆信息、销售发票，被害人签字的抵押合同、借款合同、借据、收条、车主委托贷款说明；扬州公安局邗江分局、盐城市公安局亭湖分局、东台市公安局、盐城市大丰区公安局立案决定书；盐城市大丰区公安局案发经过及被告人归案情况说明，案件办理相关情况说明、刑事判决书。5.盐城市大丰区公安局车辆活动轨迹研判报告、辨认笔录及照片、电子物证检查工作记录、提取的诈骗现场监控录像及盐城市大丰区公安局制作的电子证物光盘等。6.盐城市大丰区物价局价格认证中心出具的被骗车辆的价格鉴定意见等。原判认为，被告人陈X、朱XX、韩XX、郁X、方X、仇X、胡XX采用虚构事实、隐瞒真相的方法，诈骗他人财物，其中，陈X、朱XX、韩XX、郁X多次诈骗，数额特别巨大，方X、仇X、胡XX诈骗数额巨大，其行为均已构成诈骗罪。并系共同犯罪。仇X系累犯，应当从重处罚。陈X、郁X、仇X系自首，可从轻处罚。朱XX、方X、胡XX归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可从轻处罚。韩XX表示扣押的现金用于退赃，可视为悔罪表现，酌情从轻处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一、三款、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判决：一、被告人陈X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罚金500000元。二、被告人朱XX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九个月，罚金500000元。三、被告人韩XX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罚金300000元。四、被告人郁X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九个月，罚金250000元。五、被告人方X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十个月，罚金150000元。六、被告人仇X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六个月，罚金80000元。七、被告人胡XX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十个月，罚金50000元。八、责令各被告人继续退赃，发还被害人。扣押的被告人韩XX现金170000元，由公安机关发还被害人。陈X上诉理由：1.本案应定性为合同诈骗。2.其不是策划、组织者，被他人利用和唆使，行为被动，不应为第一被告。3.其向办案人员提供黄X、胡XX的真实性名等信息的行为应认定为构成立功。4.量刑过重，其计非法所得三万余元，罚金过高。朱XX上诉理由：1.本案应定性为合同诈骗。2.其未出资，仅是中间人，应为从犯。量刑包括罚金刑均太高。3.车辆鉴定价格过高。韩XX上诉理由：1.在侦查阶段的供述都是公安人员通过刑讯逼供、威胁、引诱的方式取得，不是事实。2.其只是投资做生意，没有诈骗故意，未参与预谋，不知道陈X是在实施诈骗行为，其他人亦从未提到其知道整个过程。3.泰兴一节之后，公安局与其联系称其车辆在报案地点出现过，问其是否将他人车辆开走，其告知了陈X的号码，且一直在家照顾要生孩子的妻子，一审判决称其躲避公安人员不属实。4.被抓获时公安人员扣押的17万元是其合法财产，要求退还。其辩护人辩护意见的主要内容与韩XX的上诉理由一致。郁X上诉理由：其没有联系和提供被害人，没有提供资金，没有签订合同，没有分赃，仅受陈X安排接引被害人，并获取工资，作用较小，应认定为从犯。一审量刑过重。仇X上诉理由：1.本案具体诈骗方法是陈X和朱XX提出，被害人也是由他们联系，一审认定其在诈骗犯罪中提供资金不实，20万元的资金系黄X提供，其在共同犯罪中是从犯，量刑过重。2.黄X在诈骗过程中起主要作用，但未被追究责任。3.要求退赃。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仇X在整个犯罪过程中作用较小，应认定为从犯。并具有自首情节，建议对其从轻处罚。关于陈X、朱XX提出本案应定性为合同诈骗的理由，经查，本案诈骗行为发生在民间借贷领域，所谓签订合同是用以掩盖骗取车辆的真相，实质是侵犯他人财产所有权而非扰乱市场经济秩序，不符合合同诈骗罪的本质特征，原判认定为诈骗罪定性正确。关于各上诉人及辩护人提出的从犯的理由，经查，本案各诈骗犯罪参与人在共同犯罪过程中，分工较为固定，相互协作，均行为积极，不宜区分主从犯。其中，陈X与朱XX首起犯意，联系被害人，轮流冒充中介、签单人、出资人等，以装GPS为由欺骗被害人并直接将所骗车辆开走转让；郁X以中介的身份与被害人电话联系、见面并将其引见给陈X或朱XX，在所谓商某过程中索要中介费等；仇X在参与的诈骗犯罪中充当出资人角色给付被害人现金，现金虽非其所有，但其从黄X处取得后用于实施诈骗，其还实施了让被害人在合同上签字、以装GPS为由欺骗被害人并直接将所骗车辆开走转让等行为。上述人员在共同犯罪中均不是处于从属地位的从犯。关于陈X提出有立功表现的理由，经查，胡XX与陈X系共同犯罪，黄X是陈X等人诈骗所得赃物的收购人，陈X提供其在犯罪及销赃过程中获得的胡XX、黄X相关信息的行为是其如实供述犯罪事实的当然要求，不构成立功。关于朱XX提出车辆鉴定价格过高的理由，经查，大丰市物价局价格认证中心接受公安机关的委托后，依照规定的标准、程序和方法对涉案车辆进行鉴定，鉴定中在重置价格的基础上考虑成新率、市场波动等因素并结合维护状况、制造质量等计算出鉴证价格，鉴定过程公正、透明，结论科学合理，应予采信。关于仇X提出的应追究黄X刑事责任的理由，经查，公安机关经过侦查、补充侦查，认为现有证据尚不足以认定黄X涉嫌犯罪，且其是否构成犯罪不在本案审查之列，亦不影响对本案其他人员事实及性质的认定。仇X还提出愿意退出全部赃款，经本院联系，其家人并无代其退出赃款的意愿。关于韩XX提出的上诉理由，经查，第一，非法证据问题一审判决已作分析阐述，本院对此分析结论予以认可。韩XX在二审期间没有提出新的线索或证据，其在侦查阶段即已委托辩护律师，律师与其会见后亦从未向办案机关提出排除非法证据的申请，且其后韩XX仍有多次有罪供述。第二，韩XX最早被公安机关抓获到案，抓获之初其在同案人的姓名、到大丰的行踪等方面隐瞒真相，显示了逃避侦查的犯罪心理。其后，在公安人员不掌握具体细节，其他同案人亦未到案的情况下已对部分犯罪事实作出供述。第三，韩XX在侦查阶段的多次供述内容繁多，细节详实，表述自然，其中在本案第5起诈骗犯罪之前是否还参与其他犯罪行为、提供资金后是否与被害人见面、是否以装GPS为由将被害人摆脱等等方面所供述内容与其他同案人供述多有不一致之处，无刑讯逼供或诱供痕迹。第四，韩XX在侦查阶段关于与陈X、朱XX等人共谋后实施诈骗的多次供述的主要内容得到了本案各同案犯供述的印证。第五，韩XX在一审审理期间向法院出具“认罪书”，表示认罪，并提出将被公安机关扣押的17万元予以退赃或交纳罚金，要求从轻处罚。第六，在韩XX参与本案所认定诈骗犯罪前，泰兴公安机关已就其之前的行为向其调查，其上诉所称“公安局与我联系称我的车在报案地点出现过，问我是否将他人车辆开走”的内容亦证实其已明知陈X等人的行为涉嫌诈骗犯罪，但其仍参与之后的诈骗行为，犯罪故意明显。韩XX等人骗得被害人车辆后随即将车辆进行转让并分配赃款的客观行为亦显示了明显的犯罪特征。上述种种事实证明，韩XX提出的非法取证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其在侦查阶段的供述可以作为定案证据使用。原判认定韩XX犯诈骗罪的事实成立。韩XX依法应当对其所犯诈骗罪承担退赔等法律责任，故其要求返还17万元的意见本院不予采纳。关于各上诉人及辩护人提出量刑过重的理由，经查，原判基于本案各人的诈骗数额，综合考虑所具有的自首、坦白、累犯、退赃等情节后所作量刑并无不当。综上所述，各上诉人的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均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本院认为，上诉人陈X、朱XX、韩XX、郁X、方X、仇X及原审被告人胡XX采用虚构事实、隐瞒真相的方法，诈骗他人财物，其中，陈X、朱XX、韩XX、郁X多次诈骗，数额特别巨大，方X、仇X、胡XX诈骗数额巨大，其行为均已构成诈骗罪，并系共同犯罪。仇X曾因故意犯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在刑罚执行完毕后五年内再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系累犯，应当从重处罚。陈X、郁X、仇X案发后主动投案，并如实供述犯罪事实，系自首，可从轻处罚。朱XX、方X、胡XX归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可从轻处罚。韩XX表示扣押的现金用于退赃，可视为悔罪表现，酌情从轻处罚。原判认定事实清楚，定性正确，量刑恰当，审判程序合法。本院审理过程中，上诉人方X申请撤回上诉，经审查该申请符合法律规定，本院予以准许。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一）项的规定，裁定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本裁定为终审裁定。审 判 长 方朝军审 判 员 王劲梅代理审判员 王XX书 记 员 徐X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