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A、杨A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刑事判决书

律师观点分析

吴忠市红寺堡区人民检察院以吴红检刑诉（2022）XX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马A、杨A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于2022年8月2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适用普通程序，于2022年11月11日、12月13日两次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吴忠市红寺堡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马宏武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马A及其辩护人王亚洲，被告人杨A及其辩护人王欢到庭参加诉讼。因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本院于2022年9月23日裁定中止审理，2022年11月11日裁定恢复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公诉机关指控，民间自愿互助理财组织（2017年年底更名为互济互助财富论坛）以投资理财为名、高额收益为诱饵发展会员，吸收资金。该传销组织规则为普通会员通过缴纳会员费加入，推荐人获得推荐奖，相应上线按一定比例分红。组织人员分为6个层级，依次为C3（准合伙人）、C2（主管层）、C1（经理层）、B岗（金卡会员）、A岗（银卡会员）、普通会员（发展层）。每个C3下线为3个C2、每个C2下线为3个C1、每个C1下线为3个B岗、每个B岗下线为3个A岗、每个A岗下线为3个普通会员。以C1为“小盘”计算人数，每当一个“小盘”的普通会员人数达到27人后，“小盘”裂变为3个盘且盘内每个岗位全部晋升一级，当3个C1下线普通会员全部满员人数达到81人时，则C2晋升为C3，当C3下线普通会员人数达到243人后，最高层C3出局。

被告人马A2017年2月加入民间自愿互助理财传销组织至2018年3月，直接或间接发展下线达30人以上，层级数达六层（C3层）。

被告人杨A2017年12月加入民间自愿互助理财传销组织至2018年年初，直接或间接发展下线达30人以上，层级数达四层（C1层）。

为证实上述指控，公诉机关当庭宣读、出示了书证，证人证言，被告人供述与辩解，辨认笔录等证据。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马A、杨A假借投资理财名义，以高额收益为诱饵，要求参加者以缴纳费用的方式获得加入资格，直接或者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和返利依据，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传销组织，骗取财物，扰乱社会秩序。其二人行为均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的规定，应当以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追究其二人的刑事责任。本案系共同犯罪，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的规定，二被告人均通过缴纳会员费加入其中，在整个传销组织中处于次要地位，是从犯，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七条的规定，应当从轻处罚。被告人马A、杨A到案后如实供述主要犯罪事实，是坦白，可以从轻处罚。被告人马A自愿认罪认罚，可以依法从宽处理。建议对被告人马A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两万元；对被告人杨A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五千元。后经本院建议，公诉机关调整量刑建议为建议对被告人马A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四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两万元，同时对被告人杨A适用缓刑。

被告人马A对指控事实、罪名及量刑建议没有异议且签字具结，在开庭审理过程中亦无异议。其辩护人提出的辩护要点是：被告人马A己向多名被害人退款及马A在整个传销组织中处于次要地位，系从犯，具有坦白、自愿认罪认罚的从轻处罚情节，建议对被告人马A在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以下判处刑罚并适用缓刑。

被告人杨A在庭审过程中对公诉机关指控事实及罪名均有异议，但庭后表示对指控事实、罪名及量刑建议没有异议。其辩护人提出的辩护要点是：1．公诉机关认定被告人杨A直接或者间接发展下线人员达三十人以上以及层级数达四层（C1层），事实不清，证据不足；2．被告人杨A在本案中仅是一般参与者，不属于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中的组织者、领导者。

经审理查明，民间自愿互助理财组织（2017年年底更名为互济互助财富论坛）以投资理财为名、高额收益为诱饵发展会员，吸收资金。该传销组织规则为，普通会员通过缴纳会员费加入，推荐人获得推荐奖，相应上线按一定比例分红。组织人员分为6个层级，依次为C3（准合伙人）、C2（主管层）、C1（经理层）、B岗（金卡会员）、A岗（银卡会员）、普通会员（发展层）。每个C3下线为3个C2、每个C2下线为3个C1、每个C1下线为3个B岗、每个B岗下线为3个A岗、每个A岗下线为3个普通会员。以C1为“小盘”计算人数，每当一个“小盘”的普通会员人数达到27人后，“小盘”裂变为3个盘且盘内每个岗位全部晋升一级，当3个C1下线普通会员全部满员人数达到81人时，则C2晋升为C3，当C3下线普通会员人数达到243人后，最高层C3出局。

被告人马A2017年2月加入民间自愿互助理财传销组织至2018年3月，直接或间接发展下线人员达三十人以上，层级数达六层（C3层）。

被告人杨A2017年12月加入民间自愿互助理财传销组织至2018年年初，直接或间接发展下线人员达三十人以上，层级数达四层（C1层）。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质证、确认的受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到案经过，提取笔录及照片，情况说明、层级图照片，中国农业银行业务凭证、一本通／绿卡通交易明细（客户），辨认笔录及照片，协助冻结财产通知书、查询回执、机动车信息查询结果单、驾驶人信息查询结果单，关于涉嫌传销活动案件嫌疑人员马A、杨A相关涉案银行账户收支情况专项审计鉴定意见书，吴忠市红寺堡区人民法院（2019）宁XXXX刑初XX号刑事判决书，吴忠市中级人民法院（2020）宁XX刑终XXX号、（2020）宁XX刑终XXX之一号刑事裁定书，吴忠市中级人民法院（2020）宁XX刑终X号刑事裁定书，证人柳某某、马某1、海某某、王某1、马某2、金某某、周某1、杨某1、马某3、司某某、周某2、邢某某、田某1、田某2、马某4、安某某、杨某2、王某2、刘某某、马某5、赵某某、杨某3、马某6、冯某某、李某某、吴某某、罗某某、沙某某、李某某证言，被告人马A、杨A供述，户籍证明，中国农业银行账户活期交易明细清单、微信支付转账电子凭证、微信转账截图，违法犯罪情况查证工作记录、无违法犯罪记录证明，吸毒现场检测报告书等证据证实，足以认定。

对被告人马A辩护人提交的户口本、证明、照片、海原县人民医院病例等与本案无关联性，本院不予采信。对被告人杨A辩护人提交的存款账户交易明细查询、交易明细打印，因与本案无关联性，本院不予采信。

本院认为，民间自愿互助理财组织以投资理财为名，以高额收益为诱饵，要求参加者以缴纳费用获得加入资格，按照一定顺序组成层级，以直接或者间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返利依据，扰乱经济社会秩序，属于非法传销组织。其中被告人马A直接或间接发展下线人员达三十人以上，层级数达六层（C3层），被告人杨A直接或间接发展下线人员达三十人以上，层级数达四层（C1层），其二人行为均已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且系共同犯罪。公诉机关的指控成立。被告人马A、杨A通过缴纳会员费加入传销组织后，在整个传销组织中处于次要地位，是从犯，应当减轻处罚。被告人马A、杨A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马A自愿认罪认罚，可以从轻处罚。被告人马A已向部分参与传销组织的人员进行了退款，酌情从轻处罚。被告人杨A犯罪情节较轻，有悔罪表现，没有再犯罪的危险，宣告缓刑对所居住社区没有重大不良影响，可以宣告缓刑。

被告人杨A辩护人关于杨A直接或者间接发展下线人员达三十人以上及层级数达四层（C1层），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的辩护意见，本院认为，结合层级图照片、银行账户明细清单，证人周某某、杨某3、周某1等证言以及被告人杨供述，能够证明杨A直接或者间接发展下线人员达三十人以上，故上述辩护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

被告人马A辩护人关于马A己进行部分退款及马A在整个传销组织中处于次要地位，系从犯，具有坦白、自愿认罪认罚的从轻处罚情节，建议在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以下判处刑罚的辩护意见成立，本院予以采纳；辩护人关于建议对马A适用缓刑的辩护意见以及被告人杨A辩护人关于杨A仅是一般参与者，不属于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中的组织者、领导者的辩护意见均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

公诉机关的量刑建议适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三款，第七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第二百零一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马A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四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未缴纳）；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

二、被告人杨A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缓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五千元（未缴纳）。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宁夏回族自治区吴忠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七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