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雪花飘
北风呼啸,裹着雪花,刮开一扇虚掩的茅草屋门。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北方汉子,戴着一顶破旧的瓜皮暖帽,踉跄着走入屋内,满身的雪花,是躲债在外的杨百劳,年三十偷跑回家与喜儿团聚。
颤抖着从怀里摸出半斤白面,二尺红头绳,要包吃一顿饺子,给喜儿扎上红头绳,才有年节的喜庆气氛。
少年时,每当听到“北风吹”总是心潮荡漾,神情凄然,一掬清泪潸然而下。
长大了,就疑惑:杨百劳卖了一冬的豆腐赚下的银两,既不还债,又给家里不置办东西,干了啥?
嗯,是丧偶多年,难耐寂寞,寻迹烟花柳巷?还是吸食鸦片,賭博输光?
这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令人鄙夷不屑!
岁月如烟,新年将至,窗前是陇海,宝成铁路交汇处,晨曦微露,我倚窗眺望,南来北往的旅客已是满满荡荡,归心似箭,满目焦灼,带着期盼,带着年货,要与亲人团聚,尽一份父亲的职责,儿女的孝心,夫妻的恩爱,朋友的情谊。
听一曲“北风吹”不再忧伤感怀,却别有一番久别团聚的韵味。